在采风的那些日子里,我一方面陶醉在歌舞的海洋里,一方面又产生了深深的忧虑,因为在现代所谓的文明和物质的冲击下,许多的文化歌舞行将濒临消失,有些族人已不再穿绣花鞋而穿牛仔裤。比如说当我看到那绿春的神鼓只有一两位老人会敲,这几十套充满人类演变的鼓舞将随着他们而死去,我痛心疾首。我们不能阻挡熊猫的减少、消失,我能做的唯一办法只有行动起来,在没有更多的外来资金的情况下,我拿出自己仅有的钱来创作排练,用舞台表演的办法将这些珍贵的民间歌舞记载下来,而她就叫《云南映象》。
创作这样一台充满人性和民族特色与人文精神的原生态歌舞,重要的是怎样开启歌舞表演的另外一扇门。启用什么样的演员至关重要,而我坚持启用那些村子里的土生土长的农民,只有些朴实憨厚的、为了爱为了生命而起舞的人,他们在跳舞时的那种狂欢状态,最能表现这台原生态歌舞的精神。我没有编什么,我的工作只是怎么选择他们身上的东西,再把宝石上的灰尘擦干净,让它重放异彩。
这些民族演员都是全才,又能跳又能唱,又能敲打,那种跳三步唱四拍的技巧就是舞蹈大师也做不来;他们那种高调及多声部的唱法,连音乐大师也赞叹;他们的歌词里包涵了深入浅出的深刻哲理。我感到痛苦的是一个多小时的表演太短,使我不能容纳更多的东西,而这一个多小时的表演里我们能让你明白什么呢?也许是:大山般的厚重、红土的热烈、太阳的光辉、月亮的透明、苦竹般的甘苦,以及对理想的执着……。希望您能通过这台充满人类智慧结晶的表演闻到云南人的气息,产生一些映象……;更希望您能通过这台原生态歌舞和我们一起寻找艺术的精神和对全球化背景下如何发展民族文化的再思考。
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的横空出世,不仅给云南带来一个惊喜,也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士前来观看。这些人中包括新加坡总理、老挝副总理、缅甸副总理以及很多文化名人,他们都给予《云南映象》极高的评价。